淡淡的看了眼眼神躲闪着自己的小家伙,赫连冥寒转身离开。
只是走了几步,发现小家伙还没跟上,立时停下了脚步,转头双眼严厉的瞪向了他。
“还不跟上?”
就算心里再不愿,子夜也不昨不牵着马,无比乖巧的低着头跟在赫连冥寒的身后。
这不是做戏,他在生气的九皇叔面前,从来就没胆子敢抬头与他正视过,哪怕走在他身后,他也没那胆子敢抬头挺胸的走路。
想想就憋屈,想她堂堂的世界异能组组长,怎么就混成了现在这个怂样?
可就是让她想破了脑袋,该怕她还是怕,做再多的心里建设,一看到动怒的九皇叔,什么都是虚的。
走到主路中间,那个没义气的寒一已经牵着九皇叔的专属坐骑过来。
九皇叔不喜马车,他独爱飞龙马,子夜的青影就是寒一牵过来的龙腾的儿子。
龙腾同样是一身全黑,但龙腾身上毫无一丝杂色,个子比夜影还要大些,端的是一身高贵与傲慢。
那有神带着灵性的马眼睛鄙视的撇了眼垂着头的子夜与同样怂得低着马头的青影,鼻子喷出口粗气,马嘴呶了呶,那德性就像是在训他们俩一样。
“跟上。”赫连冥寒丢下两个字,帅气的翻身上马,一挥马鞭,龙腾一个高亢的鸣叫,便飞速的朝皇宫方向奔去。
子夜抬头看了眼只留给自己一个马屁股的影子,转过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寒一,“小一子,爷不想回去。”
寒一无奈的竖了竖肩,“十九爷,主子已经生气了,如果您现在不回去,等您玩一圈回来,谁都保不住您。”
虽然他也想帮十九爷,可主子生气如果不及时降了火,那十九爷后面更可怜。而且,他若是现在放了十九爷,主子那怒火下来,保不准会变成他得断几根肋骨。
子夜也就是讨个可怜,他知道,这时除了明里的寒一,暗处最少有二三十个寒卫‘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今儿他要亲自去的计划是泡汤了。
不过还好夜影跑得快,这时他不怪他没义气了,只希望他能把事情办好。
子夜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了一样的由寒一扶着上马,寒一再自己上马,一手牵着青影跟着赫连冥寒的方向跑去,不过这一路不是如龙腾刚才那样的转瞬即逝,而是小跑。
十九爷的身子可经不起快马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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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一是牵着青影回的摄政王府,子夜也没得反抗,垂着头坐在马上任由着寒一安排,一副‘我已经死了,谁也别理我’的德性。
只不过他这德性在拐进摄政王府独行的街道时,被刚从皇宫东门出来的几人看到。
一身明黄的太子奇怪的看着那转眼就消失的两人,“刚才那是十九弟吧?他不是在老祖宗那毒发了,这是已经醒了?”
一旁玄蓝色王服的平王也是一脸奇怪,“看来是醒了,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身子骨差,定是一醒来就又跑出去玩,这一准是被九皇叔给抓回来的。”
这事儿只要不是十九弟毒发,几乎每天都要上演。
他也真是服了十九弟,身体不好,又怕九皇叔,可又好玩,每每都要九皇叔动了怒亲自去把他给拎回府。
皇室出品,个个风姿卓越。
太子不算天人之姿,可绝对是上等上的美男子,身高近七尺,中等身材,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俊美的五官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
平王同样不凡多让,与太子完全不一的风格,翩若惊鸿的脸上,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通身一副温润之气。
可常言道,龙生九子,各有一同,这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站在他们身边的另一个,与这俩风格不同的王者相比,那就是一路人甲,他便是太子的忠心跟班——襄王,皇上的第七子,宫女所出。
襄王一脸鄙视的撇了眼那个路口,“倒是会演戏,在老祖宗和皇上面前就毒发,一回府就好了。”
平王脸上的淡笑瞬间消失,“七弟,不得乱言。十九弟当初是为救老祖宗而中毒。后来十九弟又为救老祖宗出火海,才身中火毒。
老祖宗与父皇都在寻找解毒之法。
而且那天十九弟毒发,那是当着父皇的面一口黑血吐出,这岂是能假得来之事?”
平王这又是警告又是提醒,襄王立刻没了气焰,为难的看了眼太子,别看平日平王似乎很好相处,但若真生气起来,那是连太子都得给三分颜色,他可不敢与平王呛声。
太子同样不悦的瞪了眼襄王:“十九弟是咱赫连家的恩人,做不到日/日敬着,也别忘了念恩。”
“是,是,臣弟就是嘴快,没有其它意思。”襄王连连告罪。
太子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对平王道:“二弟,七弟就是过嘴不过脑,你还与他置气不成?十九弟前先日子一直说在昏迷中,今儿看他好了,不若咱们去看看他?”
太子就是太子,被他这一说,若平王还气襄王,那便是小气了。
但平王也不愿这时去打扰了九皇叔‘教训’十九弟,脸上重新扬起了笑容一脸的退缩之意:“九皇叔刚把十九弟抓回去,看来后面有得十九弟受的,这时臣弟可不敢去九皇叔那找训。”
他不再提襄王,而且太子也只是嘴里说说,本没意真的去摄政王府,便顺着他这话接口:“这倒是,那便改日再一同前往贤王府去看十九弟。”
平王点了点头,朝太子供手告退:“刚才父皇交待了户部今年结算一事,那臣弟便先行一步。”
“嗯,国事为重,咱们兄弟改日再聚。”太子好商量的点头,摆了摆手让他走了。
襄王一脸不悦的瞪着平王的背影,声音仅太子能听到的埋怨道:“什么东西?父皇就交待了一件事,也好意思拿出来嘚瑟。”
太子一个瞪眼过去,吓得襄王全身一哆嗦。
“二哥是你的兄长,他得父皇信任你该为之高兴,兄弟和睦才能家国和睦,一天到晚竟是如妇人般的嘴碎,本宫能保你一日保不住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