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心中生疑，究竟是谁？
罗杰斯闻言精神一振，“教授，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林枫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
罗杰斯不免又有些沮丧。
林枫笑了笑，“我们都知道巴基当时在布加勒斯特，没有作案时间，那肯定是有人冒充了他。罗杰斯，你想想看，他为何要冒充巴基？”
罗杰斯沉思片刻，“因为这样可以吸引人们的注意。”
“为何要吸引人们的注意？我们都知道，巴基选择隐居，必定是痛改前非，同时也不想被打扰。我们都看过灭霸先锋卫入侵时的影像资料，巴基是第一时间冲上去战斗的勇士，事后他并未去领赏。不为名，不为利，他只想默默隐居，默默赎罪。那么凶手为何要让人们注意到他呢？”
“他是冲着我们来的？”一旁的山姆有些难以置信，娜塔莎也若有所思。
林枫笑了笑，“或许还有其他可能，但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上次米国的航母事件，以及洛基事件，九头蛇的资料已大部分公之于众。有心人可以选择解密，了解罗杰斯和巴基的关系。他想要找到隐居的巴基，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让全球七十亿人都去找他。有谁能在七十亿人的全力追查下还能藏身呢？他找巴基，不就是为了针对你吗？”
罗杰斯心中一惊，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极为合理的解释。斯塔克或许会找巴基算账，但他不会如此不择手段，他会光明正大地正面应对巴基。
一旁的娜塔莎打断了他们，“教授，这会不会是克里人的阴谋？”
林枫闻言一愣，复联从不是一言堂。虽然他不清楚幕后黑手与克里人是否有联系，但这并不妨碍他接受娜塔莎的意见。
“娜塔莎，说说你的想法。我是当局者迷，罗杰斯和山姆是关心则乱。如果还有谁能梳理清楚这里面的关系，恐怕只有你。”林枫郑重地恳求娜塔莎给出意见。
娜塔莎望着林枫，“教授，我不知你是否有所察觉，但复联自成立以来，始终默认为有三个领导人。你是创建者，也是大家的精神领袖，这点无可争议。斯塔克是最大的幕后功臣和支持者，他是实际领袖，这点也毋庸置疑。罗杰斯是道德标杆，很多人看到他都会不自觉地认真工作、注重仪表，这点更是毫无疑问。现在灭霸入侵已过，我们都知道克里人在虎视眈眈，但他们的手段我们不得而知。”
林枫点了点头，他虽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定位，但看山姆的表情，似乎是默认了娜塔莎的意见。
“现在，教授你被公约束缚，斯塔克因一系列事件患上严重的焦虑症，罗杰斯为巴基身陷困境。这一切，是否有人在暗中引导呢？”娜塔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毕竟，对于克里人来说，若能不用暴力就摧毁复联的三个领袖，何乐而不为呢？”
几人闻言都是一惊。
确实，将所有线索整合后，这些事件的指向性显得异常明确。
正如娜塔莎所言，复联中的三位领导者——林枫作为精神引领，斯塔克作为幕后支柱，罗杰斯作为道德典范，他们中的任何一位遭受打击，对复联而言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由于《索科维亚公约草案》的颁布，林枫的个人自由将受到限制，并会受到一个特别小组的监视，这极大地限制了他与神明沟通的机会。甚至，即便是与神明沟通，也需经过特别小组的批准。
斯塔克在连续打击和精神高度紧张下，已患上严重的焦虑症，随时可能崩溃。加之Happy的意外重伤，斯塔克现在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林枫想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他原本打算尽早化解斯塔克和罗杰斯之间的误会和心结，却没想到这反而成了斯塔克的精神负担，差点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克里人应该不至于连他会安慰斯塔克都计算得如此精准。
对了，计算！九头蛇的左拉算法！
难怪他一直觉得缺少了什么，只记得有幕后黑手企图挑起罗杰斯和斯塔克的矛盾，却忘了左拉的算法能够预测未来。这两者本无关联，但若加上克里人的智谋和手段，他们完全可以利用左拉的算法，加速这一进程，从而催化他们对地球的侵略。
娜塔莎继续说道：“教授，神不会干涉人间事务，这里面的可操作空间太大了。只要拖住你，神就不会轻易现身。如果神不出现，蓝星上的第一道防线就是我们复联。克里人针对你，一方面是因为你是复联的领袖，另一方面是因为你是神的代言人。如果罗杰斯被各国政府通缉，斯塔克又被焦虑症击垮，那么我们复联实际上也将名存实亡。我说得对吗？”
林枫点了点头，“完全正确，因此我们必须见招拆招，不能让克里人的阴谋得逞。”
山姆和罗杰斯相视一眼，他们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山姆问道：“教授，我们应该如何见招拆招呢？”
林枫沉思片刻，“目前克里人对我们采取了分而治之的策略，分别对付我、罗杰斯和斯塔克。我的事暂时不急，协议还未实施，我的自由尚未受限。至于罗杰斯，他们想让罗杰斯成为阶下囚，我们就必须抓住真凶，揭露他们的阴谋。至于斯塔克，焦虑症是他的心理问题，他需要陪伴和放松，也需要找到伤害Happy的凶手。娜塔莎，你去帮他找些线索，我会安排一些心理医生过去。”
娜塔莎领命离去后，林枫转向罗杰斯，“罗杰斯，你还记得左拉吗？”
“那个九头蛇的科学家？记得，他的算法导致了航母危机。他的算法能够预测未来。”罗杰斯回答道。
林枫看到罗杰斯还记得左拉，但显然没有想到克里人可能会利用九头蛇公开的资料找到这套算法，不禁有些感慨。罗杰斯为人太正直了，怎么也想不到阴谋诡计的层面。他只好提醒道：“罗杰斯，我们都知道这个算法能够预测未来，那么克里人能不能利用这个算法，将未来的一些发展轨迹进行引导，使之对他们有利呢？”
罗杰斯恍然大悟，“教授，你是说，这些事本来就会发生，但克里人知道了未来的走向后，通过提前或滞后这些事情的发生，将它们引导到一起，最终形成对他们有利的结果？”
林枫对此表示赞同。在他的记忆中，斯塔克患上焦虑症和宣布制造惨案的曼达林被处决，原本应该是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山姆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些克里人的心计也太深了。他们真是太会算计了！”
罗杰斯叹了口气，“教授，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陷入这样的境地。” 林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这么想，这不是你的错。你救巴基是注定会发生的事，我被公约草案束缚也是注定的事，这两件事没有因果关系。你现在与其向我道歉，不如想想如何抓住真凶，如何粉碎克里人的阴谋才是正道。”
罗杰斯听到这里，开始振作起来，“教授，如果幕后真凶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引出巴基，那么这次心理评估，他有没有可能伪装成工作人员潜入进来？”
山姆立刻提议道：“要不要我们现在去通知副队长罗斯，让他赶紧核查人员？”
林枫摇了摇头，“没必要了，恐怕他已经潜入了。”
“打扰一下，心理评估马上就要开始了，罗斯副队长让我看着你们，请你们不要乱跑。”莎伦卡忒走了进来。
“给巴基做心理评估的是德国的赫菲斯·莱卡，专业的心理评估师，听说还是个左撇子。”莎伦有意无意地透露着罗杰斯关心的信息。
众人见到莎伦，都默契地低头沉默，复联的内部事务，不宜让外人知晓太多。
林枫在思索应对之策。显然，克里人推出的华夏神教和反神运动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索科维亚公约草案的出台，无疑是对他的限制。虽然他拥有神力，可以无视这种限制，但克里人是否会因此察觉他的真实身份？克里人的科技实力尚未明确，他们的至高智慧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林枫一无所知。而桥本环月的情报还未及时更新，目前还缺少关键的突破口。
敌在暗，我在明，形势对复联不利。在这种情况下，需要转变策略。表面上，林枫仍会作为神的代言人出现，但暗地里，他会换个身份进行调查。同时，也是时候寻找新的神的代言人了。
莎伦环顾四周，确认房间里只有复联的几位成员后，松了一口气。她看到一个按钮，便按了下去。
电视屏幕原本在播放今日新闻，但瞬间切换到了一个审讯室的画面。审讯室里，巴基面无表情地坐在囚车里，显得颓废而慵懒，毫无精气神。
罗杰斯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刺痛。他记忆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布鲁克林少年，如今却变得胡子拉碴，像是一个中年酗酒的失意者。这种反差让他难以想象巴基在九头蛇那里遭受了怎样的折磨，以及他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悔恨。
但他没有忘记是莎伦让他有机会看到自己的伙伴，他眼中含泪，感激地说：“莎伦，谢谢。”
“不用客气。”莎伦微微一笑，顺手把收据递给了他们。罗杰斯匆匆扫了一眼，便递给了山姆。山姆看到后，不满地吐槽道：“‘鸟道具’？这是什么破名字？”莎伦耸了耸肩，“又不是我登记的。”
电视屏幕上，背对着摄像头的心理医生开始进行评估，“你好，先生，我是联合国特意派来给你做评估的。我是赫菲斯·莱卡。请你不要对我表现出敌意，我不是来指责你的，只是负责心理评估。请问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吗，詹姆斯先生？”
巴基保持沉默，似乎并不想搭理这个陌生人。
心理医生显得有些无奈，“詹姆斯先生，如果你不开口说话，我很难帮助你。詹姆斯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巴基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想起曾经有个人对自己说，不要逃避过去，要勇于承担自己的过错。因此，在灭霸的先锋卫出现时，他挺身而出，奋力抗争，只想赎罪。
如果炸弹恐袭维也纳的事情被坐实，他心理评估后必然会被判死刑。既然马上就要死，何必还在乎这么多？临死之前，何不畅快一回？
他冷冰冰地回答道：“我叫巴基。”
罗杰斯听到这里，猛然抬头。
莱卡医生继续问道，“好吧，巴恩斯，你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此时，邮递工开着车，按着车铃，“哈喽，有人吗？”他看到有人开门，便走到后车厢，打开车门，搬下一个大箱子，“我来给你送个大家伙。”
开门的人身穿工装，看上去像是个维修工。他看着邮递员递来的箱子，“有人给我寄东西？”
邮递员擦擦头上的汗，“是啊，这东西可不轻。来，麻烦你签收一下。”
维修工签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看到箱子里密密匝匝的线圈，他不解地问：“这是什么东西？谁寄给我的恶作剧吗？”
邮递员有些无语。
莎伦递给罗杰斯一张照片，“罗杰斯，就是这张照片帮我们锁定了巴基。”
罗杰斯看了一眼山姆，又看了一眼林枫，然后回复莎伦道：“莎伦，你有没有想过，提供这张照片的人，他并不想真正找到巴基，而只是想让你们找到他？”
莎伦蹙起眉头，“联合国内部有内鬼？”
罗杰斯点到为止，没有继续深入。但林枫却开了口，“提供这张照片的人，在让我们找到巴基后，肯定会想办法接近他。那么，此时最接近巴基的人应该是谁？”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屏幕里那个心理医生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