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庄的事情安排好了,叶小丰便跟着运煤的牛车一起来到了益安县县城的小丰煤铺总店。

现在,那些干活的都喊叶冬为东家,叶小丰为少东家了。

虽然叶小丰有点不习惯,却也没有去纠正他们。

.叶小丰第一时间找到郑知县,他打算去凌州府的馨雅书院读书了。

郑知县告诉叶小丰:“小丰,孙达潭的证据已上呈兵部,直达天庭,天子震怒,下旨对孙达潭秋后问斩,你去书院念书的事,我本打算亲自给你写推荐信的,后来我与同知大人谈到了你,他对你表示感谢,并决定由他自己亲自向馨雅书院给你写推荐信。”

“你到了府城之后,只要找到周同知知的儿子周惟聪,他将帮你办理好相关入学事宜。”

叶小丰赶忙谢过郑知县。

正好,他打算与父亲叶冬要去凌州府请那个岳彪,还有准备开始布局府城的煤铺生意了,这样估计三件事情能一起办了。

这天一早,叶冬叶秋叶小丰三人一起又租了一架马车前往凌州府。

到了凌州府,叶小丰本打算直接前往府衙找周惟聪,想通过周惟聪帮忙去请那岳彪。

又一想那岳彪可能是因为在朝中站错了队才被贬回乡的,万一周惟聪的父亲周清明刚好与岳彪不是一个阵营的,那就反而不妙了。

因此,叶小丰还是决定直接去找岳彪,反正那王德荣已经把岳彪家的地址告诉了他的。

很快,三人就到了岳彪所住的地方,并没有费多大劲,稍一打听,就有一个小孩主动他们带到了一间小酒馆。

那带路小孩指着一个正在柜台前准备结账的一个大汉道:“那就是岳伯伯,我进去帮你们叫他。”

三人看去,只见那一个大汉摸摸索索地在身上摸了良久,才摸出了三个铜板,对掌柜的说道:“今天只有这么多钱了,先欠着,过几天一次给你结清。”

那掌柜的苦着脸说道:“彪爷,你都欠了我店里快二两银子了,再不结清,我这小店都开不下去了,要不,您还是想办法帮我把所有欠债都清了吧。”

那大汉喝了酒,酒意上头,双目圆瞪,大声喝道:“姓任的,我岳彪几时欠钱不还过?只是现在手头有点紧,欠你二两银子怎么啦?老子以前一天都要花二十两银子,不要啰嗦了,迟早会还你。”

面对这样的酒鬼,那掌柜的也不敢多说了,只好悻悻地看着岳彪离开。

岳彪刚转过身,就见三个陌生人站在了他的面前,那带路小孩子说道:“岳伯伯,这三个人是来找你的。”

叶冬连忙拱手行礼道:“敢问这位大哥可是岳彪岳大校尉?”

岳彪打着酒嗝,脚步蹒跚,看着叶冬三人,也不答话,只是醉眼死死地盯着三人看。

叶小丰这才仔细打量着这人,是个足有一米九以上的彪形大汉,体重估计超过两百斤,皮肤黝黑,浓眉,圆眼,大蒜鼻,厚嘴唇,简直就是一头进化了的黑猩猩。

叶冬和叶秋见岳彪只是盯着他们看,不由得心里有点发毛,叶冬试探着道:“岳校尉,你别误会,我们是益安县的,想请岳校尉帮忙,助我一臂之力。”

岳彪终于开口了,道:“别叫我什么狗屁的校尉,不然,有你好看。”

“那叫您岳大侠可以吗?”叶小丰赶紧问了一声,想必这次就是他叫错了,这人应该也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那岳彪点了点头:“嗯!还是这小孩儿更懂事。”

说完仍然没有答复叶冬叶秋,抬腿便往家里走去。

叶小丰三人只好跟着岳彪一直到了他家里。

这是一个破败不堪的家,虽是瓦房,却好几处都能看到天,若是下雨,肯定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一个年约三十来岁,长相标致,却是满脸愁容的女人,带着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女孩看上去与叶小丰年纪差不多的,却比叶小丰要高出半头,那男孩虽显得稚嫩,身高却达到一米六左右。

两个孩子虽穿得破烂,长相上男孩像岳彪,女孩像那女人,二人的皮肤却与岳彪截然不同,都是白皙皮肤。

见岳彪今天带了三人回来,那女人明显眼神暗淡,不想理会,只是淡淡地问道:“相公,这三位是?”

岳彪却鼻子里哼出来三个字:“不认识。”

叶冬赶紧拱手行礼道:“我们三人是益安县人氏,我叫叶冬,这位是我三哥叶秋,这是我儿子叶小丰,特来拜见岳大侠,拜见岳夫人。”

见叶冬这样一介绍,那女人马上少了一分戒备之意,又见叶冬三人穿着很好,隐约猜出来了叶冬他们的来意,立即热情起来。

叶小丰一眼就看出来了,平日里可能岳彪没少带人回家,很可能都是他以前的那些部下。

“哎呀,不知三位贵客光临,失礼了失礼了,家中简陋,还请见谅。”女人连忙愧疚地说道。

叶冬还是不死心地问道:“岳大侠,不知在下所提之事,你意下如何?”

岳彪问道:“何事?”

叶冬正要开口,却被叶小丰抢先一步,行礼道:“晚辈想跟岳大侠学武艺,不知岳大侠是否肯收我为徒?”

岳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作为曾经的武举人,人本来就精明,也懂人情世故,只是一夜之间遭到变故,性情变得暴躁起来。

略一思考,岳彪马上明白了,先前明明那叶冬说是请自己助他一臂之力,应该是请他当家丁护院之类的,现在这小孩突然说是要拜自己为师,应该是这小孩临时起意,想变个法子请自己去给他们当护院。

于是岳彪也不说破,道:“你这么个小孩,学武艺干啥,不能当吃,不能当穿,只有不断吃苦的份,我劝你不学也罢。”

叶小丰接口道:“不瞒大叔,晚辈不愁吃也不愁穿,学得武艺,只为自保而已。”

岳彪又问叶冬道:“我知这娃娃说的并不是你们的本意,说说看,你们为何要请一个落魄之人?”

叶冬也没有转弯抹角,直接回道:“听益安盐场吏目王大人说,岳大侠为人重情重义,又有一身好好武艺,在下生意日渐做大,迫切需要像岳大侠这样的人帮忙护卫,仅此而已。”

岳彪又问:“你们做何生意?又要我干什么?”

叶冬道:“我们在益安县城经营煤铺,不知岳大侠可曾听过。”

“听过,最近府城不少从益安回来之人都在谈论益安一个叫……哦是小丰煤铺的,难道就是你家的生意?”

“正是。”叶冬三人都没有想到,益安开店才两个月的时间,却连凌州这边的人都在谈论这事,看来,凌州这边必须抓紧时间布局了。“

……

岳彪沉思良久,而她妻子也向他露出了似乎哀求的眼光,想想这半年来过的日子,再想到那些被自己连累的兄弟们,岳彪终于还是动心了,道:“也罢,护院就护院,叶冬是吧,那我们就谈谈吧,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就跟你走,如果不能答应,那只能请你们自行回去。”

叶冬想起王德荣的话,他提的要求肯定是工钱的事,能用钱办到的事那都不是事。于是道:“大侠请讲。”

岳彪道:“第一,我有很多兄弟,你请我去,就要一起请我的兄弟去。”

叶冬问道:“敢问大侠你有多少兄弟?”

岳彪道:“不多,只有三百人,大荣朝全国各地都有。”

“三百人?”叶冬和叶秋都是目瞪口呆,他们想请几个护院的,可不是想请一支军队啊。

正要回绝,却听叶小丰道:“没问题,不过我们一次性要不了这么多人,得分批过来,如果你们不放心,往后家眷亦可跟随。”

岳彪问道:“三个月时间可否?”

叶小丰点了点头。

叶秋见叶小丰突然答应了这么个很不合情理的要求,不由得不可思议地看向叶冬。

叶冬也很费解,却因为这两个月,叶小丰看似很多不可思议的决定,结果都是很好的,决定这次还是听叶小丰的。

岳彪也本来认为他们是不可能答应的,见只是这个小孩答应,便也看向叶冬和叶秋。

叶冬连忙也点了点头:“没问题。”

岳彪见第一条同意了,又提出来第二条:“第二,我们兄弟们的工钱每人一个月不能少于三百文。”

叶秋算了一下,那不是一个月光工钱就有近一百两银子,若是包吃住,那不是更多啊?于是试探着问道:“包吃住吗?”

岳彪哈哈一笑道:“你去问问其他人,有不包吃住的护卫吗?”

叶秋心想,这还要包吃住,那可不是一笔小开支了,如果连同家眷一起,光是租房子和伙食费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叶冬也考虑了这些,心想,这蹲大神实在是请不起了,谁知叶小丰又回答:“没问题。”

这次叶冬心里有点急了,他也想听小丰的安排,可问题是真的请不起啊,便问叶小丰道:“小丰,你是不是好好考虑一下,那一个月就是一百多两银子的开支啊。”

叶小丰摆了摆手道:“爹,你就听我的吧。”

见叶小丰这么自信,叶冬一咬牙,就点了点头:“这点我们也同意。”

这下轮到岳彪意外了,他可还没有想好第三点:“至于我个人的工钱……每个月……不能低于……三十两银子吧。”

叶小丰这次摇了摇头道:“我们可以给你开三十两银子一个月的工钱,不过你的兄弟只有三百文一月,你们做的事情差不多,如果给你开三十两银子一月的工钱,你觉得合理吗?”

岳彪没考虑这么多,于是改口道:“那就三两银子一个月,不能再少了,还有,我要预支三十两银子。”

叶小丰连忙回道:“没问题,不过,我们也有几个条件。”

岳彪对这个小孩开始感兴趣了,几个条件都答应了,看来,这几人是下定了决心过来的,莫不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便道:“你且先说说看。”

叶小丰道:“第一,你和你的三百兄弟不能安排在同一个地方,我家有好几处产业,各个地方都要有人。”

岳彪心想,这要是安排在同一地方,那朝廷都会怀疑他叶冬养私兵了,这是朝廷绝不允许的,便点头答应道:“没有问题。”

“第二,你和你的兄弟们不仅仅是做护卫,还可能安排做其他事情,比如你可能还要安排教我和两个哥哥学武艺,也有人可能安排帮我们打理生意。”

岳彪又点头答应,道:“也行,不过得征他们自己同意。”

叶小丰点头同意:“第三,你的兄弟们都必须是身强体壮,品行端正之人,且都要遵守我们定的一些规矩。”

岳彪本想问问他们有一些什么规矩,可一想到叶小丰他们答应自己时都很慷慨,想必他们也不会定什么不合理的规矩,就回答道:

“这个你们放心,想必你们也知道我了,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曾经是御林军,个个武艺高强,一个人至少对付十个普通人没有问题,至于规矩,只要不过分就行。”

“好,那就合作愉快。”叶小丰躬身行了一个拱手礼。

岳彪看向叶冬,叶冬连忙行礼表示同意儿子说的这些。

回答道:“合……作愉快,这词用得好,哈哈,这娃不错,比我家小子强多了。”

此时,岳彪才记起来没有把家人介绍给他们,忙介绍道:“这是内人何氏,这是我儿子岳斌,今年十二岁,这是我女儿岳慕英,已满十岁。”

叶小丰不禁开始感慨基因的强大,两个孩子年纪竟这么小,却都长这么高了。

此时,那何氏已是满脸泪水,天知道他们这半年来是怎么过来的。

当时家被抄了,相公整日没有收入,能变卖的都变卖了。

自己和两个孩子已经两天没有吃过米饭了,每天靠捡烂菜叶和挖野菜充饥,要不是今天遇到叶冬三人,她都想过要带着孩子去投河好了。

现在,一切困难都解决了,光相公的工钱就一个月有三两银子,这可比以前在宫内当校尉都不低,这三人看上去也是良善之人。

想到这些,何氏当即喜极而泣,恨不得要向三人磕头感谢。

叶小丰几人也心里高兴,搞定了岳彪这事,后面他们就要在府城大展宏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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