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以很低的价格包圆了一卡车的甜橙,这个用来补充维生素再好不过。
甜橙老板在仓库卸货后,余溪风又陆陆续续买进一卡车砂糖橘。
按箱买了柠檬,苹果,梨子,粑粑柑和桃。
冬枣又脆又甜,余溪风买了十箱。
芒果,柿子,红提,火龙果,椰子等等,不应季的水果价格偏贵。
余溪风各要了五箱。
还有五百个西瓜,两百个哈密瓜,五十个榴莲。
订制的不箱和桶装饮用水差不多时间到货。
这些桶是需要退回的,把桶装水倒进水箱这事,本来余溪风打算自己来干。
倒了五十桶发现太费时间,索性在附近雇了两个临时工帮忙。
临时工一个叫徐招,一个叫李铭宇。
仓库内。
徐招一边往水箱倒水一边和李铭宇闲聊:“老板装这么多饮用水做什么?”
李铭宇摇头:“我哪知道。”
徐招道:“老板是一年轻女的,我听驿站的张哥说,她这几天可买了不少东西,
一天快递都要收上百个,要说她开超市吧,也不像,古里古怪的。”
“有钱人想一出是一出吧。”李铭宇随口道。
在临时工进来之前,余溪已经将仓库清空。
借着夜色,余溪风开车在这里兜了好几圈。
看似运货,实则将水果和快递全部收进空间。
仓库里现在只剩下水桶和水箱。
徐招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你说那女的把东西都运到哪里去了。”
余溪风开车在湘市逛。
柴油也是管制物品,很难直接从市面上购买。
余溪风只能凑合着先在市面上收一点汽油。
她开着车,只要经过加油站就去加,加满了再偷偷倒腾一部分进空间。
能收一点是一点,她跑了十六个加油站,加起来总共收了约摸三千二百升。
药物也是,在线上买,有线上医生看症,会限购。
余溪风把她能想到的病得了个遍,买到的处方药也有限。
药品她不嫌多。
每到一个药店 ,她都会提出一大袋子,维c,维d,钙片,余溪风也各买了几十盒。
余溪风一路打听着找到一家俱乐部。
以射击爱好者的身份高价买了三把复合弓,五百只箭矢。
合金的锋锐箭头,价格很贵,余溪风眼也不眨地付了款。
这里夜市丰富,从街头到街尾,余溪风更是敞开了买。
淀粉肠两百根。
煎饼果子一百个。
烤冷面一百个。
炒酸奶一百份。
炒龙虾一百份。
鸡蛋灌饼一百个。
一千杯口味各异的奶茶,水果茶。
鸡蛋仔,烤面筋,卤串,各式糖果,奶油蛋糕,桃酥,绿豆糕,泡芙,麻薯。
辣条,生巧,肉蟹煲,这些东西堆满了余溪风的车。
空间里堆的更多。
大把现金从她手里流出,光是在这夜市广场,余溪风就砸了二十万。
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购物期间她甚至还租了两辆车。
夜市灯火繁华,余溪风嘴里含着一块薄荷糖。
甜味可以安抚她的神经,薄荷的气息让她无比清醒。
徐招给她打电话:“老板,水都装满了,水桶也给送回去了。”
余溪风手机里已经收到了水厂退回来的押金。
她最后回了一趟租下的临时仓库。
徐招一直在偷偷打量着余溪风,两人从余溪风手里领了工钱。
徐招话里话外都是打探。
“老板下次有活还找我啊。”他笑得谄媚。
余溪风看他一眼,并不接话,眼神隐藏在镜框下,让人看不清心思。
徐招心里越发的好奇。
余溪风没管他的打量,无论这个临时工有什么想法,都不重要。
她来湘市的目地已经达成了。
仓库的水箱里,足足有二十吨饮用水,至少十年,她喝水无忧。
还有空的水箱,足以容纳三十吨水,余溪风预备去水库里储备生活用水。
这个不急,城市供电供水还能持续一段时间,临城就有现成的水库。
当天晚上,借着夜色,余溪风开了辆货车进去仓库,似乎是去运货的样子。
……
第二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徐招又跑去仓库看了一眼,里边的水箱已然不见踪影。
仓库人去楼空。
这位主顾在批发市场出手阔绰,买的那些东西,足够人吃好些年。
徐招心里略过一丝异样。
他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数百里之外。
余溪风已经重回临城,一身轻松,仿佛从未出门。
同一天,余溪风的便宜爹,杨荣出差结束回到家里。
客厅没人。
卧室里传来杨似珠的啜泣,他的妻子,许清柔正温声安慰她。
“小余是你姐姐,她肯定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妈妈,姐姐偷翻你们的抽屉,我正好回家撞上,我想劝她,她拿东西砸我,
还说家里的东西都是她的,我没有资格说话。”
杨似珠伏在母亲身上,一边痛哭,一边咬字清晰地陈述。
杨荣站在卧室门口,闻言脸色铁青。
许清柔拍着她的肩膀。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你爸爸,小余是你姐姐,拿家里点东西也没什么。”
杨似珠哭道:“可是她一直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凭什么,妈妈你又不欠她的。”
“珠珠不哭,是妈妈没用,”许清柔长叹一声。
“她对我们有意见是应该的,珠珠你不要为我担心,妈妈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都是一家人,这事你不要告诉爸爸,不然小余这样,爸爸会很伤心。”
杨荣心中大痛,深感愧对杨似珠母女。
他大步上前,见杨似珠脸色苍白,后脑勺还缠着绷带,哭得梨花带雨。
杨荣心里腾起怒火。
余溪风这个孽障,就是来祸害他的。
杨荣:“你们不要想着替那个混账隐瞒,她多大人了,还能做出这种事,
好好一姑娘,随她妈,一点脸不要。”
见到杨荣,许清柔脸上慌乱:“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杨荣怜惜地握住许清柔的手。
“我知道你一直将余溪风视若己出,可有些人,从根子上就是坏的,烂泥扶不上墙,
这么些年你过得不容易,是我不好,总想着她没了母亲,让你多关照她。”
许清柔低下头。
“这孩子十二岁就到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一直抓紧她的功课,连珠珠的都没顾上。
小余考上那么好的大学,我想,我也算对的起姐姐了。
哪知道她这么大了,还会做出这样的事。”
杨似珠坐在旁边,听到许清柔提起余溪风的大学,脸上闪过一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