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见余溪风没有再买的意思,又看余溪风对药材感兴趣。
老板道:“我也不瞒你,这东西收上来,难卖的很,丢地上都没人捡。”
余溪风起了心思,准备过去一趟,把那些药材收回来。
确定去之前,先让章秋把买回来的这些给认一下。
上次章秋给的那个药浴药材,
不知道是不是有调理身体的作用,余溪风紧接着的一次生理期,痛感减轻了许多。
余溪风觉得效果不错,要是能弄一些回来,多配一些自然更好。
要出去并不难,登记一下,就可以出去了。
可以选择跟着搜救队,也可以自己出去。
不过后者安全系数要低一些。
找到什么东西回来,也容易被抢。
余溪风又转了转,看到有卖防晒衣,防晒霜的,还有什么二手的包包一类的,这个摊上无人问津。
余溪风在贡献点中心那里看到了,防晒霜可以换贡献点。
这可能也许大约有她那张给王安民的纸条的功劳。
这人大约是不满意贡献点中心的价钱,想找私人买家,卖得更高一点。
防晒衣,防晒霜什么的,再留一留,以后能卖出天价。
这些余溪风自己都有。
余溪风没去提醒,也没去买,目不斜视地走过。
真正紧俏的货,像燃料,食物,保暖的衣服被子,药物,根本不会到这个市场上来。
只要有货,就不愁找不到想买的人。
余溪风看到了一个冰紫飘花的玉镯。
非常漂亮,颜色清透,很有韵味。
好多人不买,也会朝那个镯子多看两眼。
卖家要50块虫粉饼。
围着的人有欣赏的,有笑她在做梦的。
对多数人来说,这么个镯子,和这时候的防晒衣没区别。
防晒衣好歹还能当衣服穿。
余溪风征得同意后,拿起来看了下,镯子是真的,空间有反应。
余溪风用七块压缩饼干买下了。
付款的时候,小姑娘眼都红了,当场就开始收拾东西,屁股着火一样地跑了。
生怕多待一秒就要被人惦记上。
有这七块压缩饼干,她就不用跟着搜救队出去了。
余溪风收了镯子,对滞留在身上的眼光,还有身后的尾巴仿若未觉。
这个地摊是卖玻璃杯的。
属于那种,好像有点用,但基本用不上的东西。
让余溪风停下的,是摊主手里吃饭的那个陶土碗。
余溪风确定了下,让空间有反应的,就是这个碗。
这个地摊生意并不景气。
玻璃杯摆在那里,摊主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着。
余溪风垂下眼,漫不经心地捡了两个杯子。
“怎么卖?”余溪风问。
摊主脸上堆起笑:“给个入场费就行,好歹今天不白跑一趟。”
50g食物。
价格不高。
余溪风又看了两个有花纹的杯子,摊主殷勤地给她介绍。
余溪风付了价钱。
买完了玻璃杯,余溪风将目光移向摊主随手放下的碗:“这个怎么卖?”
“啊,这个啊,这我自己用的。”
余溪风说:“看着还挺有意思的,以前我爸给我买过一个差不多的,你这碗卖吗,我爸走了好多年了,我留个念想。”
摊主点头:“卖,当然卖,这碗结实着呢,可能装了,您意思意思,给个80g就行。”
陶土碗入手,手感很粗糙,余溪风摸了摸,也有些纳闷,这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破碗。
余溪风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提,给卖家补了价格。
这个陶土碗,余溪风自己研究不出什么东西,看着灰扑扑的,碗底凝了一层垢,都看不清碗的底色。
边沿也被划花了。
可是比起那个算得上高价买下的冰紫玉镯。
空间更喜欢这个破碗。
余溪风逛完整个市场,又买了一个玉佛。
算下来也买了不少东西。
一柜子的药材,打包出来一个大袋子,几个玻璃杯,搭一个空间有反应的陶土碗,玉佛,还有那个最贵的冰紫飘花玉镯。
袋子装得满当当。
余溪风把东西收好,离开市场时,看了一眼身后的尾巴。
还挺有耐心。
余溪风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是她看起来太嫩了么。
买的还都是些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东西,简直是行走的肥羊,
把人傻,钱多写在了脸上。
余溪风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这些人居然也堂而皇之地跟进了二区。
是在二区有熟人,还是和上面有勾结。
余溪风脑海一瞬闪过疑问,在就地解决,还是甩了之间犹豫了一下。
最终因为东西太多,不好众目睽睽之下收进空间。
打起来碎了她会心痛的。
尤其是那个镯子,
可是她斥巨资买的。
余溪风跑了一圈三区,甩掉了那些人,这才拎着药材去找章秋了。
章秋把余溪风拿出来的东西摊开。
“这个是草,这个是晒干了的草,这个是冻死的草……你捡这些回来干嘛,烧柴都嫌味重。”
余溪风:“……”
她起身就走。
现在去市场,大概还能把那个老板摁住给打一顿。
“诶诶诶,开玩笑的。”章秋弯着眼,在余溪风不善的眼神中缩了缩脖子。
“还是有能用的哈,金银花,野菊,荆介,白英,下次买这个还是叫我跟你一起去吧,有些没保存好,没药性了。”
余溪风问:“上次那个药包还能给配吗。”
章秋摇头:“药材差太多了,当时给你的,就是最后一包了。”
余溪风没说什么。
总会有法子的。
下午练完拳就回家了。
章秋给送了两个茶包:“药浴不够,凑合着喝两剂这个吧。”
余溪风回到自己屋时,隔着两扇门,都听到了邓飞宇家激烈的争吵。
一家子破口大骂,几乎要掀翻屋顶。
邓飞宇每天早出晚归,一日比一日瘦,手上更是生了大大小小的冻疮。
又红又肿。
邓米芬失去了亲妈,对唯一的弟弟满怀愧疚。
每天心疼得直掉眼泪。
她觉得自己亏欠了母亲,有点什么好东西都想补偿给邓飞宇。
她丈夫不这样想。
他们出了那么多东西,找尽了关系才把邓飞宇赎回来。
邓米芬的丈夫,张涛明,觉得自家已经仁至义尽。
小舅子每天回来就拉着个脸,还要吃他家这么多的粮食,实在是让人忍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