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好像在喊他。
——
“Saber!”
士郎怒吼。
已经来不及投影任何宝具进行防御,使用令咒也不可能赶得上。
唯一还能救阿尔托莉雅的办法只有一个。
只要他体内有阿瓦隆,只要Saber还现世。
那么,他就不会死!
所以,动起来啊,快点动起来啊,身体!
士郎的内心在怒吼。
他很怕死,真的很怕死 。
面对死亡,他会害怕的动都不敢动。
东木大火燃烧的时候是这样,让切嗣带着他去救伊莉雅的时候是这样,面对伊莉雅的时候是这样,对B叔的时候还是这样。
可是……
赶紧动起来啊!!!
只要Saber还在,阿瓦隆还在。
他就不会死。
这种能刷好感的情况,怎么还会害怕呀!
所以,赶紧动起来啊身体。
不要再让自己后悔了!
意志终于得到传达。
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投影出了黑白的双剑,士郎挡在阿尔托莉雅面前。
和光弹接触的瞬间。
剧烈的疼痛覆盖士郎的全部神经。
灼热的温度似乎要将他的身体烤熟。
嘶!好疼!!好痛苦!!!
好后悔啊,我要死了吗?
果然不该挡的吧!
下一刻,士郎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熟悉的天花板印入士郎眼中。
不要搞错,是卫宫宅,可不是什么医院。
安静躺着发了几秒钟呆,士郎立马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第一反应,检查身体是什么情况。
只能说不愧是顶级宝具[阿瓦隆]。
效果太强了。
连疼痛感都已经察觉不到。
要不是身上还缠着绷带,他可能会以为自己什么事也没有。
“士郎!你怎么起来了,赶紧躺下去。”
细嫩,但强而有力的双手把刚起身的士郎放倒。
“我没事了Saber,而且躺着有点不舒服,还是让我起来吧。”
尝试了两下想要起来,却发现放倒自己的人劲儿实在太大了,士郎根本动不了。
这哪是想让他休息,明明是想把他摁死还差不多。
“不行!”阿尔托莉雅言辞拒绝,“我可是亲眼看到士郎你伤的有多重,怎么可能一晚上就好了。——乖,老实点,好好休息!”
最后一句,她和哄小孩一样,细声细语地。
差点诱惑到了士郎。
如果不是那强而有力的手劲一直摁着他的话。
“S,Saber!再不放手我快喘不过气了。”
艰难地说完这一句。
禁锢在他胸口的手终于收了回去。
“抱歉,士郎。”
阿尔托莉雅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士郎面前,娇俏的小脸上满是慌乱。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扼住命脉的手终于不在了。
得以喘息的士郎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不过Saber你可以安心,我这个人很怕死的,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可看不出士郎像一个怕死的人。”
说起这个,阿尔托莉雅的脸色变得很严肃,其中还包含了惊慌,后悔以及庆幸。
“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居然挡在从者面前的御主,你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士郎!就算我会退场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吧!”
不怪阿尔托莉雅这么恼火。
正常情况,都是从者挡在自己的御主前面。
结果士郎是反其道而其行。
不要命似的挡在她面前。
难道感觉不出那个攻击是完全致命的吗!
虽然阿尔托莉雅不知道士郎是怎么挡住的。
但那已经致命的伤势,足以证明挡在她面前的代价。
如果不是这变态的恢复能力,士郎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因此阿尔托莉雅是真的很生气,也无法理解。
自己只是个从者,就算退场也没有关系吧。
为什么士郎要这么做?
面对王者的气愤,主人公反而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
“这样气急败坏样子,可真不像一个王者啊,Saber。”
听到士郎的挤兑,阿尔托莉雅表情变化了一下,接着蹙起自己秀气的眉毛。
“这跟我是不是王者没有关系吧?重点是……士郎,你想说什么?”
反应过来了,真是敏锐啊骑士王。
士郎内心感叹,表情变得平静:“没想说什么,只是让你摊上我这样的御主,真的亏大了啊Saber。”
“……我需要在确认一遍,士郎!你是认真的?”
阿尔托莉雅忽然沉默,不敢相信这是她御主说出来的话。
“这不是很明显吗?”士郎一点也不在意继续对自己自嘲。
“Saber你根本就没有错,会造成这样的事情说到底也是我作为御主的不成熟,跟你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简直是谬论!”
阿尔托莉雅气愤地驳回。
整个事情,看起来分明是她太冲动想立战功,结果因为信息收集的不够,导致御主为了保护她受伤。
然而在士郎的语气下,分明是他的过错,所以受到这样的伤害完全是活该。
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犯人。
“原来如此,Saber还没有理解吗?”
士郎用手轻轻抵住额头。
“Servant的存在,归根结底是听从御主的指挥。Saber你做的虽然不够完美,但并没有脱离这个范围,最后的攻击是我下达的指令吧?”
“但那是因为……”
眉头都快皱一团,阿尔托莉雅还想争论,却被士郎止住。
“不用解释,Saber你做的很好,如果我再成熟一些,哪怕让你讨厌也去下达不攻击的指令,那么情况也不会像那样糟糕。”
“开什么玩笑,绝对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会去讨厌士郎……”
一直冷静的阿尔托莉雅终于爆发,她无法想象自己会去讨厌士郎。
“是啊。”
士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副感叹的表情。
“是吧,”阿尔托莉雅才刚刚松口气,就听到士郎说:“我说错了,你确实不会讨厌我,但是肯定会非常气愤吧,觉得我是个很软弱的御主。”
“怎么会!真是的,士郎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说一些听不懂的话,我完全……”
激荡的语气逐渐消失。
只是想了一下,阿尔托莉雅就明白自己会怎么做。
所以士郎说的……真有可能!
——得到出乎意料的结论,阿尔托莉雅感到了荒谬。
她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现在能说不讨厌,是因为知道后果。
那么不知道呢?
她无法保证。
第一次,阿尔托莉雅对自己的内心产生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