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呼吸,喷洒在她耳边,酥麻蔓延,她发出小声惊呼,推他。
他伸手臂,从细腰处着手,卷她入怀,附耳质问:“男人邀请女孩进家门,你难道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茑茑哑然:“……”深更半夜进前男友家,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她没想到墨夜白真的敢对自己做什么。
“茑茑,我好饿啊。”他盯着她的面容,饿如狼。
她快有应激反应了,双手抵在胸膛,控诉的话着急滚出,“墨夜白,你放开我,不然……不然。”
急头白脸的威胁,却一点作用也没。
男人薄唇擦过她的嘴唇,“做饭喂饱我太慢,与我接吻吧。”
薄唇又溢出哽咽,仿佛不跟他如此,他会哭。
林茑茑愕然,见过他强势霸道,也见过他欺骗,可没见过他如此死皮赖脸哀求,“墨夜白,你真的喝醉了,你需要醒醒酒。”
墨夜白发出一抹嗯,“喝多了,才敢亲你,你不会拒绝我吧?”眼巴巴,可怜兮兮。
林茑茑心跳加速,有些难以抗拒,不过还是坚持推开他,用力过猛,直接将他掀翻在地,他倒在一旁,捂着身体,慢慢蜷缩,一动不动。
她起身,仓促要跑,身后响起他微弱的声音,听着人心酸,脚步凝结,回头看他还窝在原地,一副难受的不行的样子。
林茑茑还是不忍心,走过去,扶起他,他倒是乖巧不少,任由她搀扶着往卧房走去。
把他放在床上,她跪坐在地毯上,给他脱掉鞋子,袜子,看他醉眼朦胧躺着,又颤抖着手,解开他西服裤子皮带。
想给他放松一下。
总感觉皮带将他的腰勒的太紧,这么睡肯定不舒服。
忽的,男人发出抗拒声,“别碰我,我有老婆的,我老婆叫茑茑……
呜,宝宝不要我了……我好想她啊。”
林茑茑眼眶湿润,手离开,蹲在床边凝视他的睡颜,英俊的脸泛起绯红,他的确醉的不轻,却还是为她守贞,心情复杂,他哪里都不好,欺骗她,玩弄她,唯独有一点,他对她从无二心。
她不漂亮,不是什么大美女,而在他眼中,她一直很美。
眼眶眼泪坠落,她擦去,起身要去洗手间,打盆温水为他擦拭。
手被抓住,男人睁开泪汪汪的眼眸,似醒非醒,似醉非醉,“茑茑,我把二楼柜子里的药全扔了,想过无数次,要用它们囚你,却还是下不去手。我的错,我不会爱,我让我们走到这步,你惩罚我吧。”
林茑茑怔住。
他松开手,指向衣柜的方向,“我知道你连惩罚我的机会也不给了,我每晚自己惩罚自己,呜,身心才会好受一些。”
男人说完,深陷入被子里,发出呜咽声。
林茑茑看向衣柜,忍不住走去,拉开,看到密密麻麻摆放整齐的惩罚用具,心底酸楚的厉害,他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
转身,冲过来,仓促扯掉他的白色衬衫,肌肤上全是伤疤,她说不出心疼,手指颤抖抚上去,“疼吗?”
“不,疼。”
“没有茑茑才会疼,整夜整夜失眠,睡不着。”
林茑茑抱住他,说不出话来,好久后才呢喃,“你好傻。”
他吞咽口水,覆在她耳垂,“茑茑,陪陪我,好不好?”
“好。”林茑茑答应,整张脸滚烫烧起,张开手抱住他,柔声说着,“墨夜白,睡吧,我不会走。”
垂下眼眸。
“茑茑,亲亲我,好不好?”
“好。”
她吻下,嘴唇颤抖,似不敢太多靠近他,当接近,两人同时颤栗不已……
第二天,墨夜白睡到自然醒,从来没那么舒适过,睁开眼眸,像是想到什么,“茑茑呢?”
大步走下床,第一时间往浴室走去,却只闻到清冷气息,她不在。
来到客厅,整个客厅空荡荡,依旧没有她的身影,她应该走了。
男人捂着额头,喉结连续滚动着,回想昨晚的一切,他是被茑茑抱着入睡,他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乖的很,温柔的很,他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原来茑茑心底还有我。
发现这个事实,墨夜白整个人松懈不少,他哼着歌往厨房走去,打算泡杯咖啡,推开厨房的门,闻到鱼汤的味道,香气四溢,一个女孩穿着站在一旁,手握着汤勺在搅拌鱼汤,听到动静后,吓的发抖,差点没被滚烫的鱼汤烫到。
“茑茑,我以为你走了。”墨夜白温柔道。
他走来,贴近她,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你为什么没走?”
是对我旧情难忘吗?
是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做完这顿鱼汤,我会走。以后,墨夜白,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不会来。”她熟练把鱼汤端下,放在案子上,盛出一碗。
墨夜白周身凝结,血液不再流通,手腕青筋暴露,“昨晚,抱歉,我喝多了。”
“没关系,以后不要这样了。”她淡淡道,指向鱼汤,“喝吧,我走了。”
抬脚离开。
忽的,墨夜白开口问,“你昨晚脱我衣服了吗?看到什么没?”
林茑茑艰难吐出两个字,没有。
逃也似跑出别墅。
晨风吹过,她清醒过来,想到之前墨夜白说过,他卧房安装摄像头,她昨晚做的一切,也许已经被他拍下,羞耻万分,不该留下给他炖鱼汤,简直是多此一举。
此刻,墨夜白端着鱼汤,慢悠悠喝着,打开昨晚的监控视频,她爱怜亲吻他的脸颊,亲吻他身上的伤疤,每一下都充满爱惜,他大口喝着鱼汤,根本不怕烫,发出笑意,“不着急,茑茑,这次我会慢慢来。”
两天后,墨夜白接到助理电话,说是许东旭妈妈见过林茑茑,很满意,没有任何为难和刁难,甚至鼓励许东旭和林茑茑在一起。
这无疑是噩耗。
“怎么可能。”墨夜白发问,以他对许东旭妈妈的了解,这个女人眼高于顶,绝对不会让许东旭找一个普通出身的女孩。
电话里助理害怕道,“据说是许东旭坚持要追求林小姐,还说非林小姐不可,他妈妈只好妥协。”
墨夜白冷笑,“好一个非茑茑不可。”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不要自乱阵脚,可他一想到,茑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实在受不了,徒手将面前的文件扫落在地,像一个溺水的人大口呼吸。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想到茑茑的奶奶,他亲自驱车回郊区去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