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恪刷卡进了云什么,点了点头,“谢谢师兄。”他想也许是巧合,那位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只是等到那幅画真的出现在拍卖台上,并且大屏幕上展现出了这幅画细节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沈恪却握紧了双手。
此时场内已经有专门捡漏的职业买家开始举牌了,这幅画很显然一出场就被他们看好,才几个回合就已经抬价到五十万了。
沈恪抬头举起牌子,喊出了价格:“五百万。”
全场忽然都安静了。
怎么才开拍就出现了如此高的竞价,而且还是这么一幅无名画家的画。
拍卖主持人反映最快,喊了声:“五百万一次。”
刚才还在竞价的人瞬间被碾压,谁都不敢出声竞价了,这明显是位财大气粗的主儿啊。
郎永华和陆显洲都被惊呆了,他俩正在讨论后面压轴的十八子手串呢,一时没注意沈恪,怎么一转眼他就举牌了,还五百万?
陆显洲说:“你不是吧?”胡乱举牌?
但是郎永华却抬头看清了那副画,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再看旁边的沈恪,不可思议的说:“那幅画……”
沈恪什么都没说,眼睛只盯着那幅画。
陆显洲也发现不对劲了,“怎么了?”
可是俩人都没有回复他。
很显然五百万的价格是没有人跟沈恪竞价的,台上的主持人很快落了锤子,“画家贺铭章的画作《拾荒的孩子》五百万成交!”
台下的人都嗡嗡起来,国内现在还活着的成名画家,今年还没有一个能拍出单幅超过五百万的画来,连陈老爷子今年卖出去的几幅画也不过一百来万而已。
那些人当下决定再去找找这位贺铭章画家别的画作来,提前收藏起来。
画家也得有人捧才能增值,很明显这位贺铭章画家是有人要捧了。
郎永华也很快就将那串十八子手串拍了下来,一行人到后面去取东西的时候,拍卖行已经非常贴心的给包装好了。
沈恪却问道:“能告诉我卖这幅画的主人信息吗?”
拍卖行知道这是跟着郎永华大佬身边的人,能花五百万买画的年轻人肯定不普通,但是拍卖行也有规矩,对客人信息都是严格保密的。
“对不起,我们不能透露原主人信息。”
沈恪想的却是为什么这幅画会被卖,他的家人出事了吗?
上了车,陆显洲憋了一路的话才说来,“人家才喊到五十万,你怎么一下子抬高到五百万,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按照套路,你喊出五十万,我喊出五十一万,这才是正常套路。
沈恪的手指头摩挲着画框,说了声:“他值得。”
陆显洲道:“当然了,你今天花五百万买,这位画家其他的画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的。”
“让我看看这幅五百万的画长什么样?”说着就从沈恪手中拿过了画。
“一个没有名气的画家怎么就值得你花五百万……”他撕开了画的包装,见到了里面的画。
刚才在大屏幕上还不那么清晰,但是当这幅画全部展现在面前时,连陆显洲也发现了,他看了一眼画又看了一眼沈恪,又再看了一眼画,满脸不可思议。
“这画里的人怎么那么像你呢?”
沈恪看着那副画,那个正在拾荒的孩子,声音平静,“就是我。”
是曾经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