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月一愣,声音绵软带着担忧,“殿下怎么了?”
捂在眼睛上的手热得不像话,脑中灵光一过,想起叶莹那粉色的雾气,心瞬间提了起来。
那雾气,有毒!
“殿下,你中毒了么?”
“无碍,等等就好。”
他未放下手,呼吸渐重,额上已满是细密的汗。
若此处只有他一人,定然可以忍受,但眼前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可真叫人浑身都如被蚁啃食。
温无月一把拉下他的手,杏眸微红,脸上露出一丝恼意,“殿下又要叫我担心吗?”
“……”
“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毒,”他轻叹一声,将人揽进怀里,指尖微微发抖,“是药,尚可忍耐,所以,别闹。”
“……”
温无月再不经情事,此时也不可能不明白自家殿下在瞒着什么,想来,那叶莹的话也让殿下记在了心里,所以生生忍着这药。
她伸手,用衣袖抹去了对方额上的细汗,吐气如兰,“殿下为何要在意别人的话,难道还不相信月儿只爱殿下一人么?”
萧北沉此时如何还会怀疑其他,冷冽的脸上软了几分,“本殿自然不信那女人,只是不想因这药物……”
“所以,殿下一点都不想对月儿做什么吗?只是因为这药?”
素白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颈间,殷红的小嘴贴着他线条凛冽的下颌,一字一句说得缓慢,热气阵阵落在他身上。
真要人命啊……
“呵,”萧北沉忍不住笑了下,自家太子妃明明害羞的整张脸都红了,还如此这般挑逗于他,“本殿只担心,有的人会受不住哭着求饶。”
杏眸一瞪,“才不会哭……唔”
话音未落,身前的人已封住了她的唇,灼热的手将她的白色骑装拉开。
每触碰到一处,温无月便忍不住发抖。
将剥落的衣服垫在身后,他俯身将怀中的人轻轻放下。
冷峻的脸上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温柔,眼里是风雨欲来的情欲。
温无月白皙的皮肤蒙上一层粉色,像一个被撬开的贝壳,露出柔软的内里,任身上的人予取予求。
夕阳落下,月色渐浓,身上的人似乎要将她吃干抹净才肯罢休。
沉沉浮浮间,温无月只记得最后脑子里想的是,“叶莹这雾气好生厉害。”
还有一句,“以后千万不能让殿下饿久了。”
*
晨时,天光乍现。
山间空气湿润,满是雾意。
他们在洞穴中睡了一晚,看着怀里睡得沉沉的人,萧北沉露出饕足的笑意。
伸手将衣服往上扯了扯,盖住了那雪白肌肤上的青紫痕迹。
三分药意七分爱意,着实让他放纵了些。
他心疼地抱紧了人。
又过了许久,长又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杏眼缓缓睁开,带着将醒未醒的迷蒙。
“唔,”身上是她从未体会过的酸软,那处还隐隐有些发疼,温无月忍不住轻哼出口。
萧北沉低头落下一吻,温声道:“月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苍白的小脸浮上一丝绯红,殿下第一次唤自己月儿,温柔的嗓音满是爱意。
眼眶有些热意,这一世,她努力了这么久,终于与殿下心意相通了。
她轻耸了下鼻尖,娇声道,“殿下太凶了,我哪里都不舒服。”
大手沿着腰间,不轻不重的按摩起来,“那本殿便帮月儿揉揉。”
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浑身赤,又是一阵脸红。
两人温存了会儿,萧北沉轻声道:“昨日,月儿为何会随我跳下来,若是我没将你拉住,该怎么办?”
埋在胸口的脑袋摇了摇,“只是不想离开殿下。”
“以后,不可这般莽撞,不论发生什么,先顾着自己。”
“不要……”
“怎么才一天就不乖了?”
“殿下反悔也来不及了,不乖也得自己受着了……”
她本就是精灵古怪的女子,重生一世,在萧北沉面前,一颗心都被愧疚、遗憾、忐忑的情绪压着,再加上心间的仇恨。
诸多情绪加身,才逐渐成了小心谨慎的模样。
此番萧北沉信她、爱她、不再掩藏,她终于放下心中的石头,露出了原本调皮娇气的公主性子。
毕竟是第一次,自家殿下又没有节制,温无月全身都累得没有力气,抱着身前的人,温存了一番又是睡了过去。
*
崖上隐隐传来了将士的呼喊,萧北沉不舍地坐起身穿衣。
待收拾好自己,他又将睡着的人穿上衣物,抱起。
羽翼轻展,旋身飞上了他们坠崖的地方。
崖上的将士看着殿下抱着太子妃飞了上来,纷纷松了口气。
影五、影六屈身跪下:“殿下娘娘恕罪,都怪属下来迟,那批赈灾的饷银已经全数追回了。”
“无事,把马车赶过来,”萧北沉一抬下巴,示意停在远处的马车,心想,你们还可以来的更迟一点。
影六起身去赶马车,“娘娘可是受伤了,属下……”
后面的话硬生生断在萧北沉冰冷地眼神里。
他一溜烟跑开,五哥说的对,不该问不该问,殿下的事情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