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位欧尼酱。”国中小女生仰头向华烨望来，“好清晰。”
华烨面色平静，没有说话。
“诶？”萨塔妮娅一怔，“侍从官明明和我一样是恶魔。”
“不对。”六花反驳说道，“是勇者。”
拉菲看向华烨，脸上露出愉悦的微笑：“华烨同学居然是仅次于薇奈酱的温暖天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薇奈俏脸一红，“才没有那回事呢！”
“我觉得不是。”珈百璃瞥了眼华烨，双手插在口袋里，“赣大。”
华烨低头看去，“屁股痒了你就直说。”
“那个，不是温暖。”小女生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个欧尼酱……很清晰，其他人都是模糊的影子，只有这位欧尼酱能看得清清楚楚。”
薇奈抬手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这种情况……是什么原理呢？”
拉菲想了想道：“应该和存在感有关吧？”
不是应该，确实如此。
典型例子就是五十岚那个贫乳星人。
在研究基地的黑暗中觉醒了眼睛的特殊能力，可以看到生物的生命之光，普通的鸟雀蚂蚁忽略不计。
如果说普通人的生命之光是一团温暖的烛火，薇奈珈百璃四个人就是燃烧的火炬，存在感越强，便会越清晰。
眼前的国中少女有着和五十岚相同的潜质，如果继续下去，说不定有机会觉醒一样的能力。
简单聊了会儿，少女站了起身，挥手道别：“小姐姐，我去上学了。”
六花好奇问道：“看不见字的话，该怎么上学啊？”
“特殊学校有专门的盲文书籍，可以用手辨认。”薇奈解释道，“硝子以前就在特殊学校上过学。”
看着少女点着导盲棍的背影，几个女孩子心里面都是捏了把汗。
“那个，我叫阳菜，经常会到这里玩儿。”小女生停下脚步，转身挥了挥手，“很高兴认识大家。”
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到华烨身上。
“盯——”
薇奈几人纷纷向华烨望来。
“你们看什么？”华烨无语道。
珈百璃看着国中少女，说道：“有没有看过被人跳舞？”
“诶？”小女生一怔，摇了摇头道，“没有，我看不清电视。”
珈百璃伸手拍了拍华烨的胳膊：“下次让他跳舞给你看。”
华烨头顶落下一道黑线。
专门跳舞给一个不认识的小女生看，说出去还要不要面子了？
想跳舞的话，你把托尔、康娜喊过来，绝对没有问题啊！
“不、不用了。”小女生摆了摆手，赶忙红着脸说，“大家再见。”
“好了，走吧。”
……
到了学校。
“萨塔妮娅，还有六花。”薇奈拿出笔记本，“过来补习功课。”
萨塔妮娅顿时就蔫了下去，垂头丧气说道：“昨天下午才补习过。”
“昨天吃了饭，难道今天就不吃了？”薇奈吐槽说道，“早上是人记忆力最好的时候，不要浪费时间。”
萨塔妮娅眼睛一亮：“薇奈特，你错了。”
“我哪里错了？”
萨塔妮娅一手掐腰，仰起下巴说道：“我看新闻说，坐在马桶上才是人记忆力最好的时候。”
“……”
薇奈默默转头看向珈百璃，说道：“小珈，你也复习一下，不要坐在那里一直发呆。”
“不复习。”珈百璃趴在桌子上，“反正不复习也能考过，我为什么要复习？”
薇奈：“……”
“我也不想复习。”萨塔妮娅举手说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混乱的梦，梦见侍从官站在一片火海之中，身上有超级多的黑色锁链，就像是一张好大的蛛网，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感觉好吓人。”
“诶？”珈百璃一怔，撑着下巴惊讶望来，“你昨天梦到那个家伙了？”
萨塔妮娅点了点头，说道：“不仅是我，拉菲也梦到了。”
“嗖——”
一道人影出现在了萨塔妮娅背后，笑眯眯说：“萨塔妮娅殿下在喊我？”
珈百璃看向拉菲，说道：“拉菲昨天也有梦到奇怪的梦境么？”
“梦境的话……”这个腹黑少女伸出一根葱白玉指，声音娇俏悦耳，“确实有梦到面瘫君，梦里面华烨同学站在一望无际的湖泊上面，湖中有超级多的触手伸了出来，现在想想还觉得好吓人。”
“你们都梦到了？”薇奈轻轻蹙眉，抿着粉唇说道，“我昨天晚上也梦到华烨同学了，是在一片沙漠中，沙子底下有好多的白色骷髅手臂伸出来……”
四名少女对望一眼，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一个人梦到也就罢了，每个人都梦到，而且梦境的内容很是相似，显然不是一句巧合可以解释清楚。
“我我我。”六花举起小手，不愿脱队，“我也梦到勇者了。”
萨塔妮娅望了过来，说道：“六花也梦见了？”
“嗯。”六花点头，支支吾吾说，“我梦见和勇者生……不对，勇者向我求救呢。”
“诶？”
六花眨了眨眼睛，说道：“勇者每天早上起来都很痛苦，希望我们大家用小红帽拔蘑菇的办法帮忙消肿……”
薇奈：“别说了，这里是教室，被人听到不好。”
珈百璃：“黄牌警告，禁止开车。”
拉菲：“……”
帮忙消肿这种事儿，她已经做过，完全不好意思吐槽别人。
……
午休时分。
茶会室。
华烨站在门口，张开右手，手心之中是一道道刻痕，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
“华烨同学？”一道软软糯糯，带着奶香味儿的萝莉音响起，大胸萝莉星野夏走到华烨背后。
华烨右手握拳，将手放下，“怎么？”
“我刚才看见你手心好像有东西……”星野夏疑惑望来。
华烨平静道，“什么事？”
星野夏眨了下眼睛，发现华烨不想说，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双手合十，可怜巴巴说道：“小烨，江湖救急。”
“式神都被天选组夺走了，我现在一只式神都没有。”
“没有式神的阴阳师太弱了，万一又被人抓走，还要麻烦小烨去救我。”
华烨面无表情道：“直接说。”
“那个，小烨有没有式神借给我用？”这个大胸萝莉可怜巴巴说，“我可以用身体支付租借费，还不完就让我们的孩子还……”
华烨还没说话，旁边已经有咬牙切齿的喊声响起：“大胸怪！”
“还没到春天呢，你就开始发情了！”
“果然应该把你带去医院，进行绝育吧。”
五十岚怒气冲冲走了过来。
星野夏表情茫然：“我和华烨同学在说正经事。”
“正经事用离那么近？”五十岚咬牙切齿，“分明要贴上去了吧。”
“贴上去怎么了？”星野夏挺起胸脯，“女孩子的身体不能给丈夫以外的人看，小烨已经看过我的身体，还亲过摸过了，我已经嫁不了别人了。”
五十岚转头看向华烨，虎牙半露道：“你居然背着我亲了这个大胸怪？”
“魂淡！”
“我和你拼了！”
华烨伸出撑住这只贫乳星人的脑袋，“我没有。”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难怪会被玩弄于鼓掌之中，遇到聪明点儿的人，被人卖了还会帮对方数钱啊！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星野夏挺起胸脯，“反正我已经决定了，以后做小烨的惹不起。”
五十岚气急咬牙：“你还要不要点儿脸了？”
星野夏歪了歪脑袋：“面子值几个钱？”
“……”
华烨面无表情，安静喝茶，只要和自己无关，就绝不插嘴。
“呵，你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五十岚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一声道，“嘴上说的好听，真让你当惹不起，你就会从心了吧？”
星野夏抬起右手，按在胸前，摸着良心说话：“我的决心坚不可摧。”
“是么？”五十岚哼了一声道，“那你现在就证明一下自己。”
“诶？”
“怎么，从心了？”
星野夏靠坐在沙发上，端起红茶抿了口道：“在等爱酱说证明的办法呢。”
“很简单。”这只贫乳星人双手抱胸道，“你不是很会哄人么？用嘴帮他解决压力啊。”
星野夏一怔，抬手掩嘴说：“爱酱这么熟练，难道已经做过了？”
五十岚正要回答，星野夏已是继续说道：
“没做过的话，小烨的第一次我就拿走了喔。”
“……”
换一个人听到这么污的对话，都会坐立不安，掩面而逃，只有华烨能够完全无视，完全不会放在心上。
“废话。”五十岚咬牙道，仰头道，“我当然做过了！”
星野夏歪着小脑袋望来：“那爱酱说一下是什么味道？”
“当然是……”
鬼知道是什么味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做过好不好！
只是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五十岚硬着头皮往下说道：“当然是臭味了，臭死了！”
华烨抬头看了眼五十岚：“你够了。”
斗嘴就斗嘴，不要污蔑别人，知不知道什么叫无垢之体，全身上下根本就不会有半点儿臭味啊！
“诶？”星野夏眨了眨眼睛，抬手掩嘴，“难道爱酱是在说着玩儿？”
“谁会骗你？”五十岚看向华烨，咬牙说道，“我有没有骗她？”
虎牙半露，目光威胁，示意华烨捡该说的说。
华烨闭上眼睛道：“做过了。”
做人不能睁眼说瞎话，闭上眼睛倒是可以。
“好失望。”这只大胸萝莉叹了口气道，“居然被爱酱抢走了华烨同学的第一次，看样子我只能做第二个了……”
说着坐到华烨身边，伸手去解华烨的皮带。
五十岚一记手刀敲了过来：“大胸怪，你做什么？”
“当然是证明自己的决心啊。”星野夏偏头躲过，继续解皮带，说道，“只要是华烨同学，哪怕当着爱酱的面都没有问题。”
“……”
华烨放下红茶，面无表情道：“时间不早了，我去上课了。”
“和爱酱聊天耽误了好多时间。”星野夏抬手在额头上敲了一下，看向华烨，一本正经道，“下午放学后，小烨去我办公室，我要证明自己的决心。”
“不准去！”五十岚羞恼喊道。
“诶，为什么？”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五十岚心中超级不爽，第一次这种东西，一个人当然只有一次，其他人也就罢了，万一被大胸怪拿走，以后就永远赢不回来了吧？
想想就气得不行，所有东西的第一次都已经是自己的。
所以说，该怎么办？
难道自己要……
“嘛，我先去上课了。”星野夏站起身，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可爱笑容，“华烨同学别忘了下午来我办公室。”
“大胸怪，色Q乳牛！”五十岚愤愤骂了两句，转头看向华烨，咬牙道，“下午放学后……来茶会室！”
“……”
华烨轻轻扯了下嘴角，什么叫作茧自缚？
眼前就是典型的例子啊！
……
下午两节课一晃而过。
很快到了放学时间。
华烨拎着书包，向外走去。
“小烨大人。”女仆芽衣鞠了一躬，面色平静打了声招呼。
“请进。”
等华烨进了茶会室，短发女仆默默走到外面，将门带上。
“你过来。”
五十岚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沙发。
华烨走到沙发旁坐下，“什么事？”
“你……”这只贫乳星人扭头看向别处，假装毫不在意说道，“你没有和别人做过那种事情吧？”
“没有。”
“哼，谁知道你说都是真话假话。”五十岚双手抱在胸前，吐槽道，“那个大胸怪满肚子坏心眼，你以后离她远点儿。”
华烨说：“她自己凑上来。”
“凑上来推开不就行了？”
五十岚咬紧银牙，忽然从沙发上拿起一个眼罩丢了过来，“把东西戴上。”
华烨看了眼眼罩，摇头道：“不戴。”
你以为戴上眼罩就看不见东西了？
知不知道什么叫五感通明，身边的所有东西，都在绝对掌控之下啊！
“可、可恶！”
五十岚站了起身，走到华烨背后，将眼罩戴上，咬牙说道：“坐好了，别乱动。”
说着深吸口气，坐到华烨身边，伸出两只手笨拙去解皮带。
“冷静。”
“不算什么。”
“不过是那种事情而已，大多数人都做过吧？”
其他人也就罢了，万一被那个大胸怪抢走第一次，气也气死了吧？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来，反正眼睛一闭，就当做是做噩梦了。
五十岚一边给自己催眠，一边继续动作，小脸上很快涌起一抹散不去的绯红。
华烨无语道：“你不行。”
“闭嘴。”五十岚伸手握住，咬牙道，“那个大胸怪可以，我就不行了？”
华烨说：“你嘴巴太小了。”
“哼，说得你好像很大一样……”这只贫乳星人咬紧银牙，抬手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然后强忍着逃跑的冲动，小心翼翼嗅了嗅鼻子。
“还好，没有奇怪的味道……”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
“魂淡！”五十岚忍无可忍，一下子坐了起身，“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吧！”
“我不管了！”
“直接剪掉算了！”
华烨内心毫无波动，类似的行为放到整个人间根本连浪花都算不上，比这糟糕的玩法比比皆是。
“刚才的事情……不准说出去！”五十岚咬牙切齿道。
“嗯。”
“也不准和那个大胸怪做！”
“没有。”
“其他人也不行。”
华烨虚着眼睛道：“你管得太宽了。”
就好像小孩子的玩具，自己玩不好，还霸占着不给别人玩儿，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结局啊。
虽然话说回来，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女生，眼前的贫乳星人还是唯一一个。
“你……魂淡！”这只贫乳星人深吸口气，握紧粉拳说，“躺下，我再试一次。”
试你个鬼，再让你来一次，就要被和谐之力从天而降，直接湮灭了啊！
“我回去了。”
华烨挥手告辞。
回去路上，华烨抬头看见前面有一只娇小的金发少女一闪而过。
“怎么不回家？”华烨走到珈百璃身边。
这只废天使抬头看了眼华烨，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继续往前走：“蒙多，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华烨嫌弃道：“这个英雄不适合打辅助。”
“嘁，能抗能跑，一技能减速超强，为什么不能打辅助？”
能抗能跑的前提是你有装备支撑，一技能减速要丢的准，你两样都做不到，每次玩都只是送人头啊！
“去公园？”华烨看了眼早上遇到眼疾少女的公园。
这只废天使踮起脚尖向里望了眼，看到那个国中女生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后，从口袋里抽出右手，葱白指尖伸到华烨面前，轻轻勾了勾手指道：“借我两个子儿。”
借钱的动作如此熟练，一般的不良少女都比不过你吧，前前后后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啊！
华烨从口袋里拿出硬币，递给珈百璃。
这只废天使走到公园一角的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三罐热咖啡，顺手递了一罐咖啡给华烨，“呐，给你。”
华烨伸手接过，正准备拆开，这只废天使开口道：“太烫了，是让你拿着，不是让你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