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文坛大佬的关注

剥完毛豆,陈巧巧确定姐姐没在弹琴,敲开卧室门后进入她的房间。

卧室窗台边,一名年纪在二十四五岁,身着天蓝色丝质长裙,脸蛋五官没有半分瑕疵,肤如凝脂的女子刚结束演奏,正坐在桌边,活动发酸的修长手指。

1米74的高挑身材,有如雕刻一般完美的容颜,以及挽成典雅样式发髻的满头青丝,赋予了她生人勿近的美。

桌面上,除去手风琴外,还有数支样式不一的玉质发簪,色泽莹润清冷。

“姐,多亏你刚才给我解围。”

陈巧巧殷勤地凑上来,替陈艺雪收拾起桌上的发簪,“你这一身可真好看。”

“有话就说,反正肯定不是专门进来夸我的。”

陈艺雪舒展着纤纤玉手,头也不抬道。

陈巧巧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打开抽屉把玉簪放进首饰盒中,趴到桌子上凑近姐姐。

“你肯定都听见了。我不是正在处对象吗?咱妈对男方有偏见,不看好我们俩。”

“我想请你帮帮忙,让咱妈放下偏见。”

“她在家就听你的,你一发话肯定管用。”

陈巧巧满怀希望道,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露出请求的眼神。

陈艺雪根本无动于衷。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都不谈恋爱,还管你们。”

她闭上眼睛,轻启红唇道,“你对象真有本事,妈再不同意他都能把你娶回家。”

“没本事,嫁过去也是受苦,最后落人笑话。”

作为文工团的当家花旦,陈艺雪这些年见证过团内许多成员的婚姻。

这些青春貌美的大姑娘们,有的选择嫁给爱情,跟了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有的向上择偶,嫁给高干子弟。

就她所见,跟穷小子的,很多婚后激情减退,受不了生活的苦最后离婚。还有的畏惧旁人眼光不敢离婚,咬牙硬撑,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硬生生被拮据的日子熬成了黄脸婆。

嫁给高干子弟的,同样命运多舛。部分男方家庭的父辈在这两年的时代浪潮中失势,家庭情况一落千丈,夫妻因此产生矛盾离婚。

父辈尚安居高位的,也有不少因丈夫染上恶习,赌博乃至寻花问柳,女方只得独守空房,从开朗阳光的姑娘活成怨妇。

有鉴于此,陈艺雪走上了不处对象更不结婚的道路,一直到24岁感情仍是空白。

自己都不结婚了,对于妹妹的婚恋,陈艺雪更是懒得去过问,爱怎么就怎么。

“姐……”

陈巧巧失落之余,终归是不死心,“我对象他真的特别有才华,令人惊艳那种。你见到就知道了。”

“要是没能跟他走到最后,我会难受一辈子的。”

“而且单冲着他的才华,你也该帮我们说句话,说服咱妈。”

才华?惊艳?

陈艺雪听到这微微勾起嘴角:她在全国第一的文工团呆着,什么样的才子没见过?

在《诗刊》上多次发表作品的诗人,号称笔落惊鬼神的作词家,她不觉得妹妹的对象真能达到足以惊艳自己的水平。

“有才华,没才华,当面见识到才算数。”

“我要忙了,有话以后再说。”

“记得把门带上。”

说完,陈艺雪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演出安排表,认真看了起来。

陈巧巧只好失望地站起身,拖着脚步出去了,到门口时临走不忘嘱咐:“说好了,什么时候我带你去见他。”

“到时候你要是觉得他文采过人,记得帮忙说服咱妈。”

“嗯嗯。”

陈艺雪应付着答应道,根本不觉得存在那种可能。

窗台的桌子边,陈艺雪目不转睛,阅读着演出安排,时不时用笔记一下,据此筹划自己在今后一段时间内的训练工作。

所有演出中,最重要的是七一献礼演出,往年这是重头戏,更何况今年还是建国30周年。

陈艺雪一想到这场演出,不禁皱起秀眉,美貌绝伦的脸蛋上浮现忧虑。

根据上级要求,今年的演出要体现创新性。作为主唱,陈艺雪必须拿出新歌。    为此,她早在半年前就开始谱写乐章。

这么多年来,陈艺雪一直是自己作词,效果都还不错。

偏偏这一回,她有种才尽辞穷之感,连续数个月的绞尽脑汁之下,都未能拿出满意的作品。

团内那些以才子自诩的作词人们,为向她献殷勤送来了许多篇歌词,陈艺雪同样看不上,总觉得跟心目中理想的歌词还差很多。

歌词问题困扰了陈艺雪很久。作为对文艺事业一丝不苟的文工团主唱,她想在30周年这个难得的时间节点上拿出最完美的作品。

此刻,青华大学教职工家属楼内。

许跃新和父亲许强、母亲吴燕,还有妹妹一起吃着晚饭,一家人都在兴致勃勃讨论他发表小说的事。

许跃新的父亲许强是青华大学理科教师,50年代即评为正教授,后来因为发表文章,指出粮食亩产不可能达到万斤,被降为讲师,再往后被下放劳动,直到去年才回来。

恢复工作后,许强的职称仍是讲师,属于问题解决了半拉子,还有一半属于历史遗留问题,有待解决。

饭后,许跃新哼起一首熟悉的歌曲。

“我们的家乡,

在希望的田野上……”

“好听,从哪学到的歌。”

这时,许强放下筷子,颇感兴趣道。

“我自个随便想的。”

许跃新停下哼唱,回答父亲道。

“很好,下乡期间把自己培养成了多面手,能写小说,还能写歌。”

“你能有所建树,我这个当爸的就不用再担心了。”

许强面带欣慰,为儿子感到自豪道,“对了,那部小说什么时候发表啊?”

“估计下期就能刊登。”

许跃新同样怀着期待道。

此刻,人民文学编辑部内,一片灯火通明。

五月刊稿件审核期限将至,编辑们都在加班审稿,确保稿件能如期发表。

暖色的小台灯下,组长王潮垠奋笔疾书,为许跃新的《高山下的花环》一文撰写编者评论。

“这是一部光芒四射的小说,作者将人性中最神圣、最崇高、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我们面前,就像五月的阳光一样灿烂耀眼。”

“与此同时,作者的不回避阴暗,更是可圈可点。须知,当各种蝇营狗苟式的阴暗暴露在阳光面前时,并不会使太阳失色。相反,只会让阴暗无所遁形,被彻底消灭!”

“人民万岁,祖国万岁,前线疆场上为人民和祖国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们万岁!”

随着王潮垠的笔走龙蛇,洋洋洒洒数千字的评论跃然纸上。

连续用三个万岁作为结尾后,王潮垠惬意地搁下英雄牌钢笔,只觉心中块垒尽消,心情无比畅快。

有什么样的小说,就有什么样的编者评论。

王潮垠收到许跃新投搞的《高山下的花环》一文后,手不释卷连续数遍。

在小说精彩的情节,和表现出的崇高英雄主义感召下,王潮垠有生以来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三月不知肉味。

小说充分激发了他内心的情怀,梁三喜、靳开来,小北jing等一系列人物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烙印。

“潮垠,说好的今晚一起喝啤酒,怎么不见你人影啊?”

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熟络的声音。

王潮垠转过身,脸上仍带有读完《高山》一文后的兴奋。

“收到一篇绝佳的稿子,忙着写编者评论,不好意思失约了。”

王潮垠目光灼灼,语气激动道,“你要是不忙,就稍等一会。我把评论过一遍,没问题咱俩就去喝酒。”

“唷,是怎样的好文章,能叫人民文学的啤酒大王忙到忘记喝酒啊。”

王朦一听乐了,走上前看向桌面,念叨起许跃新的稿子,“嗯?《高山下的花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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