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落下银色的星辉, 给地上的一对璧人洒下幸福的祝愿。

谢沅翊和云千雪十指相扣走在宁城街上,谢沅翊侧头看着云千雪, 她想了很久开口问道:“雪儿,你还怪我吗?”

云千雪娇嗔道:“怪你什么,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真是一个呆子。”

“哦。”谢沅翊环顾四周,“这里好像不是回酒肆的路。”

“翾儿,她是有宵禁的。沅翊,你有宵禁吗?嗯?”云千雪红唇翕动,鲜艳欲滴的红唇,凤眸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谢沅翊:......

“你真是笨死了, 都不知道抱抱我。跟我相认你不高兴吗?”

“我......我当然高兴。”

忽然,听见“嘭”一声

谢沅翊发现周围开始落下桃花雨,漫天桃花飞舞犹如飞雪,落在两人之间。桃花雨越来越大,在她们面前形成了一条桃花道。

谢沅翊被云千雪牵着手, 走在这一条被铺满桃花的路上, 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唯美动人, 像是提前准备好的。

肯定是雪儿准备的,挺浪漫的。

莫非这是雪儿给我准备好的惊喜。

两人走了约莫一刻钟,终于在一个张灯结彩的宅子面前停下。她说道:“今天, 我们就住在这里。”

云千雪将谢沅翊带入属于她们的房间, 一张红木桌子上摆着一双花烛,还有两只酒杯。而红木桌子之后是一张丝绒幔帐的床榻, 床榻上分别用兰花桃花一层接着一层摆成一个心形形状。

谢沅翊突然问道:“雪儿, 你这是?”

“小别胜新婚, 我把房间布置成在王府的样子。”云千雪解释了一句,扇形的睫毛落下一道淡淡的阴影,“我想和你再次成亲。”

谢沅翊这才意识到,她跟云千雪一身红衣,而云千雪现在红衣外披着一件浅蓝色的披风,这不就是漠北成亲的装扮吗?

“那......我怎么没见到宾客?”

“本来,我是打算将青城姑姑,觅表妹都叫过来,让她们来见证我们的婚礼。可我又一想,若是来了,也许会出意外。等到事情结束了,我们去漠北,叫上所有我们认识的人,对着漠北长生天成一次亲。”

“好。”

云千雪将一只酒杯递给谢沅翊,“新婚那日,我们没有喝交杯酒,今日便补上这一次交杯酒。”

金色的酒杯落在两人的掌心,两人双手交缠将那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云千雪脸颊微红,她靠在谢沅翊的怀里,谢沅翊轻轻地说道:“那我们先休息吧。”

云千雪双手搭在谢沅翊的肩上,将她推到床上。谢沅翊落在柔软的床榻上,床榻出现了凹陷,而周围的花瓣被这一冲击,宛如蝴蝶般轻轻飞起。谢沅翊便见着粉红色,淡紫色的花瓣,以及那倾城美人轻轻脱下自己的衣服。

她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把自己压在身下。她笑靥盈盈,双手撑在她的耳旁。她双手抚摸着谢沅翊的脸,她迫不及待地将唇印在谢沅翊的唇角,随后唇角向上,细腻的吻落在她的鼻尖,眼睛,睫毛,温热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香,笼罩着谢沅翊的整张脸上。

淡淡的唇印,像是月牙落满了她的脸上,谢沅翊无奈又好笑地说道:“你......你好热情,雪儿。我这样都不能出去了。”

“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云千雪一边说,一边霸道地将唇印留在谢沅翊的脸上,看着谢沅翊满脸都留着她的唇印,留着属于她的吻。她心里微微感受到了一丝愉悦,在她的唇上唇齿相依。

谢沅翊是她的,谁都抢不走

吻着吻着,她心头隐隐升起的预感,眉间微微一簇,沅翊对她是没有免疫力,她在她身上四处放火,她竟然没有反应,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谢沅翊一手扣住云千雪的腰肢,她的左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她的心脏由于兴奋而剧烈跳动,带动着体内的情蛊,情蛊在她的断脉处游走,一边游走,一边在噬咬着她的血肉。

她从干涩的喉咙发出一丝声音,看似欢愉,而她的眉因痛而拧成一个川字。床单被她捏成褶皱。

她不能让雪儿发现,否则雪儿会担心的

她情绪激动,万一波及她的孩子怎么办?她听黎卿说过,雪儿之前已经小产过一次,太医早就严令她注意,她不会让雪儿受到伤害。

“你......”谢沅翊又惊又喜,她无奈地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你都是要当母妃了,还那么不知羞。”

云千雪搂住她的脖子,“对你就是不知羞,只是把这几个月你欠我的拿回来。”

沉重的鼻息,在云千雪的耳畔轻轻回荡。云千雪昂起头,然后将额头贴在谢沅翊的额头,一双凤眸看着那清澈,满是自己的眸子,“怎么了?”

“没什么。”谢沅翊轻轻吐出三个字,她另一只麻木的手,随意地落在床单上,她拈起一片花瓣戴在云千雪的发丝上,“你戴着真好看。”

“嗯。”

“雪儿,你现在怀孕了。我们今日早早歇下,你给的礼物我很喜欢。”谢沅翊怕云千雪再起疑心,她忍着痛,在云千雪的唇边落在一吻,将脸埋在云千雪的修长的脖颈处,享受着片刻的温暖,柔情,又咬了咬,她知道这是她的敏///感///之处。云千雪发出轻哼声,手指穿过谢沅翊的发丝,像是捧着手里的掌中物。

她闷闷地问道:“雪儿,我的回礼可以吗?”

“好吧!暂且放过你。”

云千雪钻进谢沅翊的怀里,而谢沅翊的心却依旧在加速跳动。谢沅翊默默地深吸一口气,黑暗之中,她的口鼻缓缓地流下鲜血,她的症状简直比雪儿的症状严重。

她不知道她这样做,会不会危及她的生命。

她跟雪儿兜兜转转,又将两人的命运线连接在一起。就如她左手腕上的黑色纹路,犹如藤蔓将她们交织在一起。

她的口鼻品尝着鲜血的滋味,透过那皎洁的月光,月光洒在窗檐上。她在想当初母妃得了情蛊之时,跟雍城姑姑的欢愉,是不是不忍心看着雍城姑姑难过。

她跟父皇的一切,有没有一刻恨过自己和皇兄。

自己和皇兄是不是在母妃眼里,命如草芥,或许连草芥都不如。只是,我和皇兄的死活就是来解决她得了情蛊的事情。

时间过去了

云千雪从梦里醒来,迷迷糊糊地看着面前的阴影,她伸手摸了摸那质感有些湿漉漉的,她抬头就见着谢沅翊布满血丝的双眸。她微微抬头,用手盖住她的眼睛,在亲亲她的脸,温柔地说道:“沅翊,快睡吧。”

“雪儿,你会牺牲自己的孩子吗?”谢沅翊沙哑的声音,带着疑惑地问道。云千雪趴在自己的胸口,坚定地说道:“不会,我不会的。”

“母妃是爱我的。”谢沅翊点点头,“若是......你的病需要用孩子......”

“不会的!”云千雪用指尖封住谢沅翊的唇,“那是我和你的孩子,我想要生下那孩子,除了证明我爱你。更希望我们的家是完整的,我们的爱情会一代接着一代流传。”

“那如果......”谢沅翊将云千雪的指尖从唇边拿开,她看着黑暗的天花板,从嘴里挤出一句,一双桃花眸散发着不加掩饰的疑惑,颓废感,“我,我是想问......想问......你说母妃爱姑姑,为何要跟父皇一起,生下我。最后,情蛊害死我皇兄。她对我到底什么情感,利用的工具?”

云千雪侧头看着她,她不知道该如何宽慰谢沅翊。她不是当事人,不是她的母妃,不是雍城姑姑,更不是她的父皇。以沅翊的性子,就算这三个人跟她当面解释,她听不进去的,说爱她,她不信的。说不爱她,这不是找她不自在。

或许,在沅翊心里,这三个人都是哄着她。

雍城姑姑表现爱,比较隐晦

父皇表达的爱意,带着卑微,直接,偏执,略带欺骗

母妃表达爱意,热烈,却有些随意

“沅翊,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要活在当下,你的余生有我。”云千雪将谢沅翊的手放在小腹上,“孩子才两个月大,你很难感受到她的存在。”

手掌隔着衣服碰在小腹上,她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她觉得掌心被轻轻抚摸。她和她的孩子正在近距离接触。她心里的阴霾忽然消散了不少,或许是天生的血缘关系,她现在有爱的人,也有孩子,有朋友,也有忠心的下属。

“雪儿,我爱你。”

她忽然理解了,母妃说的

【听到你的哭声,母妃便再也舍不得你......你是我慕容凝一人的。我要计只为你一人计。】

她闭上眼睛

在很多个遥远的日子,她们住在凤璇殿。母妃偶尔会跟她一起烤地瓜,烤鸡。而她不小心打了喷嚏,灰落满了母妃的脸,母妃板起脸,直呼谢沅翊三个字。她们晚上坐在屋檐上,母妃教着她数星星。

她跟母妃下棋,母妃总是不让着她。她输了的时候,母妃总在她脸上画花脸,还在一旁大声嘲笑,她说你又变成了小花猫,笑死我了。

......

第二日

谢沅翊从梦里醒来,见着云千雪不在身边。她正要喊一声,而云千雪端着一碗白粥过来。她说道:“早上吃点白粥。”

“你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你是知道的,怀孕了就容易饿。”

谢沅翊坐在云千雪身边,她听得出来这是雪儿的托词,她发现雪儿又消瘦了不少。就算是吃过了,估计吃得很少。她舀起一勺白粥,吹了吹递到云千雪唇边,“你陪我吃一口,好不好?”

云千雪吞下一口粥,而后,谢沅翊一边哄着她,一边喂她。

一碗粥就被两人吃完了。

“对不起。”

一声歉意从云千雪嘴里,轻轻吐出。谢沅翊一脸疑惑,她问道:“怎么了雪儿?大白天说这胡话。”

“不是胡话,沅翊,你是不是对我用了幻术将我的记忆给抹去了。”

谢沅翊一愣,她摇头说道:“没有的事情,我能抹掉你什么记忆?”

云千雪不依不饶,握住她左手腕,“那你为什么夏天还穿那么多衣服?你的左手腕一直断脉,你为何不医治?是不是情蛊就在断脉之中!!!”

谢沅翊看到云千雪眼里的聪慧,自从云千雪喜欢她自己,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差点忘记了,这是曾经的太子妃,被太子培养了三年,她怎么会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她还是那个心思缜密,心思细腻的云千雪。谢沅翊心虚地不看云千雪,她不自然地搅动了一下勺子,“你别胡思乱想。”

云千雪将她的袖子撸起来,就看见那黑色的纹路,就像是寄生虫一样环绕在白皙的手臂上,甚至开始延伸到她的心脏之处。云千雪看着她,“谢沅翊,你这是干什么?”

谢沅翊伸手去擦拭云千雪的眼泪,她小声解释道:“我,我......我,对不起。我那个时候,不想让你被情蛊所困。看到你被情蛊折磨,我的心就好疼好疼。”

“那一日......”

“我在古籍上看到的。我用药占用你,其实......”谢沅翊看着泪流满面的云千雪,她将她轻轻拥抱在她怀里,她心里一阵接着一阵酸痛,“谢沅翊,我不允许你死,更不允许你有其他想法。”

谢沅翊忽然说道:“我最初的计划,其实有一个结尾。我可以告诉你,我中了情蛊,我那好义父,血月宗宗主会救我的。这些年,我早就发现,他一直在研究如何治疗某些东西,关于蛊虫的资料。之前,上京的噬精蛊,就是他搞出来的。”

“他当初拿我的性命威胁师父,我师父不得已服下了噬精蛊。我原以为他只是要我师父作为他的护卫,可是他一直在拼命地修炼血月神功。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烧死他?而他对我却一直纵容?”

云千雪摇摇头

“他有一次跟温夫人说,他帮我运功逼毒时,他被情蛊的毒性所伤。他说,情蛊之毒太厉害,他要复活他喜欢的人。血月神功既然能吸收气血,他要吸干我的气血。所以,我当时就发生了我要烧死他的事情。”

“随着火光冲天,看着温夫人去救他。温夫人跪在我面前,祈求我放血月宗宗主一条活路。你知道吗?温夫人,她叫温若瞳,她是我母妃的挚友之一。”

“我问她,你是不是为了宗主,背叛我母妃,将血月宗给了这混蛋。她说她从未背叛过血月宗,更没有背叛过她和母妃的友谊。”

“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我要把情蛊送到他体内,我要让他看到所爱复活,却只能相爱不能相守,最后落一个阴阳相隔......”

云千雪看着那被黑色纹路交缠的手臂,她将唇轻轻印上去,她问道:“对了,我听黎卿郡主说,父皇有办法?”

“下午,我们出发去找母妃的另一个朋友,妙音阁阁主楚非语。”

“走之前,我带你去看我给你的惊喜。”

“什么?”

“我帮你把师父救回来了。”

“什么.....”

“燕孤城,我帮你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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