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告诉妈妈,是你一直刺激我,我看妈妈还会不会和你维持表面的婚姻。”
刀快划下去那一刻,墨谦眼明手快抓来,另外一个手捏住墨夜白的腮帮子,随即强行扔他嘴里几片药,冷冽的面容带着一点讨好,“爸爸错了,爸爸不该刺激你,但你要是真的吃蛊虫,一定要告诉爸爸,爸爸有法子帮你,不要到厉宴那一刻,就晚了。”
墨夜白躺在车座,紧紧闭着眼睛,呼吸急促,极力让自己控制下来,眼眸投射窗外的风景,浓浓夜色,心乱如麻。
许久后,他浑身散满大汗,找回一丝理智,淡淡问,“爸爸,你能怎么帮我?”
“爸爸之前接触过蛊虫。”感受到儿子错愕的目光,他认真道,“不过我没给你妈妈用。倒是帮一个大人物复活他妻子,可惜没办成,那位大人物带着他妻子远走国外,开始寻求国外的神魔鬼怪。”
“儿子,蛊虫会反噬,很可怕,你要是没吃还好,要是吃,必须要在它控制你之前,杀死它。”
“噢,我没吃。”墨夜白依旧摇头。
墨谦抿唇不语,既然儿子这么说,也许他真的没吃,他也不要再猜测下去,以免伤害这点微弱不多的父子感情。
两辆车停在厉氏私人医院门口。
墨夜白加快脚步,走到另外一辆车前,拉开车门,扶下林茑茑。
“还好吗?酒醒没?”他关切问,神色如常,仿佛刚才发病的人,不是他?
“刚才在车上,阿姨给我吃了醒酒药,已经好很多。”
“嗯,那就是好。”墨夜白小声给她说起厉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最近在修仙。”
感受她的错愕,他解释道:“厉宴的喜好有些另类,不过人的喜好不该被歧视,对吧?”
“嗯。”林茑茑点头。
只是在听完墨夜白讲完的事情后,忍不住问,“为什么你这个朋友明明信道教,却修行苗疆法术?感觉有点冲突。”
“不知,不了解。”墨夜白摇头,“我比较正常,他不正常。我也曾劝过他,可他不听。对了,前两天我还给他妈妈打过电话,让她多关心下厉宴。”
“夜白,你对朋友真好。”林茑茑忍不住感叹。
墨夜白只是笑笑,没多言。
推开高级病房的门,趴在病床哭泣的厉夫人,见到他们后,抽泣不已,尤其是对墨夜白道,“夜白,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还想不起来去找厉宴,却撞见他将一个陌生女孩囚在道观,还给这个女孩吃下莫名其妙的蛊虫,导致两人昏死过去。”
“我们家已经报警,将苗疆师傅送进监狱,经查是个巫医,害死过不少人,这个苗疆师傅定会被判死刑。”
墨夜白神色骤变,脸颊惨白,感到肚子有些疼痛,几乎不敢看病床上躺着的好友。
“夜白,你怎么了?”林茑茑发觉他不对劲。
“我很担心厉宴。”其实是在担心自己,还不想把蛊虫弄死,还寄希望,也许他和茑茑吃下的蛊虫,不会伤到彼此。
林茑茑感受到他浑身发抖,从来没见他如此失控过,以为他是太关心朋友,忍不住往病床看去,这是他最好的朋友吗?人长的很英俊,家世也很好,可惜是个变态。也不知道那位受伤的女孩如何。
厉妈妈又道:“起先医生想保守治疗,给他们吃打虫药,却没用,两条蛊虫很顽强,最后强行做手术取出来,两条小虫子就那还顽强抵抗,气的我直接用手术刀捅死,哎。”
众人听,神色骤变,不免唏嘘。
墨夜白攥紧林茑茑的手,阻止道:“阿姨不要说了,既然弄死就好,说说厉宴如何?”
“医生说他应该会很快醒来,应该没生命危险了,幸亏发现的早。”
“女孩呢?”墨夜白再次问,迎来林茑茑崇拜的眼眸,他薄唇隐隐勾起,他才不管那个陌生女孩的死活,无非是想得到茑茑的崇拜罢了。
“女孩已经醒来,情绪也稳定,我已经派人去联系女孩父母,做出赔偿和道歉。”
“阿姨,厉宴对女孩做出这种恐怖的事,不可容忍,更对女孩心理造成巨大阴影,这样吧,还是等厉宴醒来,让他给女孩好好道歉,并向女孩保证,从此以后不要骚扰她。”
“这个,我怕女孩不愿意见厉宴,听女孩的意思,她怕死厉宴。”厉夫人叹息道。
“现在女孩还处于恐惧中,自然不敢见厉宴,所以该给女孩找心理辅导,调整下女孩的心理,让她见厉宴一面,做个彻底了断,对女孩余生也好。”墨夜白说的有理有据,得到在场所有人的赞同。
唯独墨谦勾起唇,看儿子在那演戏,他知道儿子和厉宴的情谊,自小这两货,狼狈为奸,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儿子坚持不把女孩送走,无非是要帮厉宴变相留下女孩,好给醒来的厉宴争取再占有女孩的时间。
他不免担心,儿子真的没服下蛊虫吗?不然为何,儿子的行为怎么看,都是在为厉宴开脱?